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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坠的势头，随即缓慢落了地。

打斗声离得愈发近，地上的夜叉尸首也愈发密集，偶尔有几个的伤兵，沈雁州见了也毫不留清，手起剑落取其性命。一面杀一面又道：“月檀闭上眼睛。”沈月檀却反倒睁大了眼，只道：“我不怕。”沈雁州叹道：“我知道你不怕……不过不想让你瞧见我做这事罢了。”沈月檀默然片刻，又道：“雁州哥哥，我已经不是被叔叔任意蒙蔽的月宗主了，如今我们身在险境之中，自顾不暇，哪里有仁善的余裕。莫说只是看着哥哥动手，纵使叫我亲自动手，我也不会有半分迟疑。”沈雁州兀自轻叹，却说不清心中是喜是悲。

这被千娇万宠着长大的小少爷，如今也知晓了生存不易，学会了权衡利弊、理智抉择。

只是懂事的背后，也不知受了多少苦换来的。

再行了一阵，终于见到了激烈缠斗的双方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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