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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个圣堂里两百多名神职人员，按照位阶和资历自上而下排列着。在詹妮大祭司说完话之后，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齐齐落在林遴的身上，等待着他的答覆。

这是一种无声的催促。

林遴突然觉得有些好笑。

在这个与神共舞的世界，神明利用着人类享受信仰与供奉，人类也反向利用着神明攫取自己的权利。

他们等级森严，他们创造了各种各样的规则，他们不过是在这个充满了压迫的世界的另一种披着羊皮的压迫。

就像今天，表面上恭恭敬敬实际上根本没有给他另一种选择的天神圣庭。

“我不能说不，对吧?”林遴突然叛逆地轻声说道。

詹妮愣了一瞬。

她似乎也没有料到，这个本该诚惶诚恐任人摆布的少年会有这样的回答。

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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